忠義精神,可用十六字表達,那就是「肝膽相照,義薄雲天,忠孝節義,人情義理。」「情」,是軟性的元素,比較偏向私的領域;「義」,是剛性元素,比較偏向公的領域。情與義一體兩面,相輔相成。「雪中送炭,兩肋插刀」就是「有情有義」的最佳寫照 !
「有情有義」第一點,就是不忘本:「飲水千杯不忘源,樹高萬丈不忘根,輝煌騰達不忘本,凡事知足心感恩。」;第二點,就是重信諾:「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。」;第三點,就是有擔當,「進不求名,退不避罪。」有情有義除了是個人的一種美德,也是現代企業文化中最重要的核心價值觀;第四點:「成性存存,道義之門。」真如本性就是道義的大門。
「有情有義」第一點,就是不忘本:「飲水千杯不忘源,樹高萬丈不忘根,輝煌騰達不忘本,凡事知足心感恩。」;第二點,就是重信諾:「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。」;第三點,就是有擔當,「進不求名,退不避罪。」有情有義除了是個人的一種美德,也是現代企業文化中最重要的核心價值觀;第四點:「成性存存,道義之門。」真如本性就是道義的大門。
成長四十八 主秘生病
臺大醫院院長派遣我到省立台北醫院服務的時候,起初我是內科主治醫師,在短短十一個月便升任為內科部主任;三年之後,臺大醫院派一位兒科教授擔任省北院長,而他提名我擔任他的副院長。當時醫院的一位秘書是六朝元老,他前後跟隨過六位機關首長,算一算從30幾歲就開始擔任醫院主任秘書的職務,非常資深。剛開始這位秘書對我不太認同,總是有些微詞。直到某次主秘三天沒來上班,我打電話到他家關心他是什麼原因沒來上班,他說感冒、發燒、咳嗽,身體不適無法上班。在得知他的病情之後,我就請秘書助理把感冒藥送至他家,另外還附上一盒水果。當時那位主任秘書已屆63歲,沒想到遇上一位年輕人會如此關心他,讓他非常感動。
從那次之後,他對我一改成見,而且大力支持我,到現在為止,主秘每次遇到我,都還尊稱我為副院長。所以,身為首長對屬下寬厚,對員工照顧,經常關懷每位同事,甚至把它變成一種優美的文化,這是非常重要的。
成長四十九 工友生病
阿珠是我在省立台北醫院認識的第一位工友,她是全院最熱心的一位工友,經常幫我們泡茶,還會贈送餅乾給我們當茶點。她的特性就是過度嘮叨,喜歡串門子,論東家長西家短。有一回我回到九樓行政辦公室,看到她獨自一人趴在桌上,流著眼淚,臉色蒼白,直呼胸痛及呼吸困難,當場我幫她量個血壓,發現血壓上升,大約是180/120 mmHg,於是我立即安排她住院檢查。阿珠因體型過度肥胖,體重大約九十多公斤,又合併高血壓、高血脂、高血醣,同時她還經常抱怨心臟胸前區會有緊縮壓迫感,於是安排一系列的心臟檢查,包括心電圖、胸部X光、運動性心電圖、二十四小時霍特氏心電圖,證實她罹患冠心病,一種缺血性心臟病。檢驗數據顯示血糖180 mg/dl,尿酸8.6 mg/dl,膽固醇254 mg/dl,中性脂肪360 mg/dl,是一位典型三高一胖代謝症候群患者,我提醒她必須從生活型態上加以改變,包括清淡飲食、有氧運動、減重瘦身,以及定期服用降壓藥物及心血管藥物。
全院的醫師只有我特別關心她,她也特別感激我。不僅是為她開立降血壓藥物及治療狹心症藥物,解決她身體上的痛苦;有一回,她被同事誣陷,指控她拿了廠商的紅包,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,把案情釐清之後,主動向院方澄清,還了她一個清白。從此之後,無論我有任何異動,或每逢生日,她都會送鮮花蛋糕,表達祝賀及感謝之意。離開省北醫院後,我曾回去演講,她還特地用我以前的專用茶杯泡茶給我喝。記得,數年前我在台北縣新泰醫院過五十歲生日,她還特定訂了一個五層的大蛋糕和兩個花籃,送到會議室,與大家齊唱生日快樂歌,讓我著時感動。
領導者主動關懷基層員工是一種美德,尤其是基層員工;你愈關心他們,他們愈記得你,甚至於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!對我而言,清潔工友是醫院最基層的員工,我對待他們就如同對待自己的親友,我有義務與責任全心全力照顧他們,給予像家人般的照顧。
成長五十 同袍情誼
擔任省立新竹醫院院長期間,大我九歲的副院長和我有不錯的私交。他平日下班後,總喜歡喝上幾杯老酒,尤其是興致一來,特別喜歡和對方乾杯,偶爾不勝酒力,醉到走路不穩,需要別人攙扶。記得有一回下午四點半左右,我正好搭電梯上樓,恰巧他正搭電梯上來,一進電梯我發現他臉色蒼白,而且不斷冒冷汗,手扶牆壁,表情十分痛苦。當時我趕緊扶他到沙發上躺下來,幫他量血壓,這才發現他的血壓降到70/50 mmHg,立刻安排進加護病房觀察,住進加護病房時,他已經呈現休克狀態,而且心跳呈現嚴重的房室結緩脈,每分鐘大概只有40次,於是住院醫師為他施打阿妥平(Atropine),以及給予昇壓劑點滴與大量輸血。
當天晚上我在台北剛好有個飯局,是省新外科部醫師宴請臺大外科教授吃飯,所以省新大多數外科主治醫師都趕往參加,宴會剛開始進行時,我打電話回醫院詢問副座病情,腸胃科主治醫師向我回報,腹部超音波檢查發現腹腔中約有3000cc內出血,脾臟周圍有一個300cc血塊,情況非常危險,必須緊急開刀。起初他太太很猶豫,不肯答應開刀,後來我以機關首長的角色下達命令,並商請外科部主任立即趕回醫院,施行緊急手術。結果開刀下去,發現脾臟破裂,導致嚴重的內出血,外科主任將脾臟切除,開刀過程還算順利。手術算是成功的,但很不幸傷口又遭到細菌感染,形成腐爛性瘻管,每天外科醫師都很細心地為他清創換藥,歷時兩個多月,傷口才逐漸癒合。當時我每天早上八點都會到病房探視,為他加油打氣,從那之後,我倆便成為莫逆之交。
民國86年6月,我遭逢重大變故,辭掉院長職位,賦閒在家,當時我無法赴美參加第三期約翰霍普金斯公共衛生碩士的培訓計劃。楊副座和夫人還把我一年前留在美國的行李及書籍,打包拎回台灣,夫妻倆人專程到我家來探望我,讓我深刻地感受到醫院同袍之間的珍貴情誼。
成長五十一 老臣謀國
我擔任省立新竹醫院院長時,發現有不少高齡的行政主管,包括人事室主任63歲,總務主任62歲,主任秘書60歲,藥劑科主任60歲,社服室主任56歲,這五位大老的年齡加起來約300歲,而當時我只不過是一個37歲的毛頭小伙子,要和這些大老相處愉快,必須放下身段,多向他們請益。於是我經常捧著公文,主動到他們的辦公室向他們請教,縮短彼此間的距離。領導者理念可以強勢,但身段要柔軟,態度要謙和,至少要讓對方覺得這位領導者,言行有禮貌,態度誠懇,也很願意聆聽他人意見。平常我也都會重視這些大佬們的意見,所謂「老臣謀國,國之棟樑」每逢醫院慶典時我都會邀請他們共同聚餐,感謝他們對我的支持。
有一回主任秘書在家中不小心跌倒了,後腦碰撞到地上,請假臥病在家中,經過一週的療養,情況並未改善,整天嗜睡,意識狀態不太清醒,談話之間有點文不對題,我親自到他家中去探望他,並且強制安排他住院檢查。
經過頭部電腦斷層攝影的檢查,發現在左大腦硬膜下有一個血塊,大約是五、六公分之大,需要緊急手術。於是我立刻打電話給我同班同學,臺大神經外科杜永光教授,商請他隔日立即進行手術。手術完畢一切順利,左大腦硬膜下血塊已清除,並接上了一條引流管。五天後,病情穩定,連引流管也拔除了。
但在一週後,主任秘書開始抱怨頭痛、頭脹、噁心、想吐,於是我們再度為他安排頭部斷層攝影術,沒想到左大腦硬膜下血塊又再度發生,於是我又電話商請杜教授二度回診,迅速進行血塊清除手術。很幸運地第二次手術很成功,從此主任秘書完全康復,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。
經歷這次開腦事件之後,主任秘書全家都很由衷感謝我當時的照顧與關懷。到目前為止我們仍保持聯繫,好似是忘年之交一般。身為機關首長,對下屬寬厚、對員工照顧、經常關懷每位同仁,把這些當作是一種習慣,甚至形成一種文化,對企業發展而言,至為重要。
成長五十二 醫療糾紛
擔任省立新竹醫院院長的第四年,發生了一件最嚴重的醫療糾紛。當時有一位40歲的卡車司機,因為右下腹部疼痛,到急診室就醫,醫師診斷是盲腸炎合併腹膜炎,立刻進行緊急開刀,開刀的過程都很順利,可是病患一送到恢復室,就開始出現連續性的抽筋,經過數度搶救開始昏迷,呈現植物人狀態,送到加護病房,病情急遽惡化,連續搶救了三天三夜,最後仍不幸死亡。當時家屬心情十分激動,群起抗議,圍繞在病患旁邊,不讓任何人接近,於是屍體開始腐爛。在病患往生的第三天,家屬們聯絡地方上的民意代表及鄉親父老搭乘一輛大巴士,到我的院長辦公室抗爭,整個早上我都很耐心地和家屬溝通,說明整個醫療過程,是因為病患對於麻醉藥物發生過敏反應,導致病情惡化,醫生已盡到最大的力量,及時搶救,卻仍發生不幸事件。
我也表明院方願以最大的誠意履行道義責任,但是家屬表明這位卡車司機有五個小孩,目前都很小,將他們扶養到十八歲,生活扶養費加起來幾乎是天價,我當時表示醫院並沒有編列這樣的預算,不過站在道義的立場,我願意以募捐的方式,表達院方的責任,最後雙方達成協議,院方願意賠償相當的金額。
當時我剛好辦了一個個人信用貸款,就叫我的秘書拿了我的個人支票本,開出支票給對方,把這個醫療糾紛平息下來。如果當初沒有平息,家屬會採激烈抗爭的手段,讓這個屍體腐爛,癱瘓整個加護病房,對醫院造成重大的威脅,最後我動用我個人的資源平息這個風波。
事到如今,我從來沒有罵過當時開刀的醫師。發生這個風波之後,我還被醫院同仁批評這個慰問金金額太高,當天下午我出國的時候,太太問我到底賠償了多少錢,我只說一年的薪水及獎勵金都賠出去了。有時候身為機關首長遇到重大挫折事件,是非常的孤獨的,為了團體付出全部的心血,遇到風險一肩承擔,但是一般人卻無法體諒。在這個事件發生之後,全院醫師體會到院方的誠意,願意跳出來為他們承擔一切,往後三年沒有一位外科醫師離開,奠定了省新永續經營的基礎。
成長五十三 重返娘家
當我離開省立新竹醫院公職生涯長達三年的時間,沒踏進公立醫院一步,有一回我在新泰醫院看門診,省立台北醫院黃院長來電邀請我發表專題演講,省北就如同我的娘家一樣,有著濃厚的感情,於是我答應了這份邀請。那時離開省北已經十年半了,一想到要重回省北看看,內心總是忐忑不安。當天下午,我看到好幾位以前的老同事,都在門口迎接我,有護理部主任,有加護病房護士長、有門診部的護士長、還有總務室的小姐和服務台的工友,都很親切跟我打招呼。當我演講完之後,他們陪伴我去巡視加護病房及洗腎室,這兩個單位,是我十幾年前一手創立的。當我走進加護病房的門口,迎面而來的是兩幅我的筆墨,他們特地用相框裱起來,其中一幅是「我們的信念」,另一幅是「未來的幢景」。
當我們在聊天的時候,我看到加護病房的電動門突然打開,有一位頭髮半白的歐巴桑,她衝進來,緊抓著我的手說:「王主任,我今天休假,但聽說你要來省北演講,我就想特地趕過來告訴你,我已經做阿嬤了!」當時她緊握著我的雙手,眼眶裡隱約閃耀著淚珠。回想十幾年前,我們曾經一起上班,一起工作,一起搶救病患,到了三更半夜,我還會請歐巴桑去買水餃、牛肉麵,請大家吃宵夜。事隔十幾年了,他們心中還記得我,我的心中也永遠記得她們。
演講完畢,已接近黃昏時刻,於是大家發起聚餐活動。那天晚上來了二十五位老同事,都是加護醫學訓練班第一期、第二期、第三期的學員,還有病房的歐巴桑,電機室的技工等等,場面浩大,氣氛熱烈。
餐會途中我邀請每位學員發表感言,其中一位學員已經離開省北,自己經營一家老人安養院,她說:「王主任當初教導我們急救加護醫學的知識,我們一輩子都受用不盡,不論是在什麼崗位上,這些急救本領都十分管用,而且深受他人敬重,這一輩子我們永遠感謝王老師!」聽到這一番話,內心十分感動,也覺得十分安慰。算一算我在任期間,曾一共舉辦了十二期加護醫學訓練班,總計訓練的護士大約有兩百人,也算桃李滿天下了!
成長五十四 最後派令
當我被關在土城看守所的時候,我的律師擔心我會想不開,所以天天到土城看守所探望我。我記得被羈押的第二個禮拜,正要中秋,有一回下午律師會見的時候,我向他提起一件事。我曾經答應某位泌尿科總醫師,一旦醫院有住院醫師的缺額,一定優先給他升任。可是省立新竹醫院一直沒有空缺,直到最近醫院面臨重大衝擊,有三位主治醫師相繼離開,現在醫院已有空缺,麻煩律師回去跟代理院長拜託,讓這位總醫師優先升任,請代理院長發布命令,也算是了我一個心願。
當時我正陷入十分艱險的環境之中,但是心中仍然惦念著要實踐曾經承諾他人的事情。每個人生固然都有小我,但是在小我以外,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,譬如承諾、道義、理念、願景、社會、國家,我覺得這些都比小我來的重要!
成長五十五 順利升遷
我在新竹南門醫院擔任顧問醫師,開設心臟特別門診,前後長達一年。一個週二夜晚,在我快看完病的時候,有人對診間敲了門。一位50多歲的中年婦人走進來,笑笑地看著我說:「院長,您還記的我嗎?」我說:「歐巴桑您好,我當然認得您啊!您是以前省新病房的工友。」回想起五、六年前,省新剛好有兩個正式工友的缺額,當時這位婦人是臨時工友,年紀49歲了。根據當時法令規定,如果超過50歲就無法升遷為正式工友,她心裡非常著急,擔心這次機會錯過後就要永遠喪失升遷的資格。一直希望能夠被選為正職,於是她來辦公室找我,希望我可以幫忙。因為她家中有三個小孩要扶養,還有一個先生要照顧,當時我看她非常誠懇,而且確實有生活上的壓力,我承諾會幫這個忙,同時也謝絕了一切餽贈。兩個月後,她升任為正式工友。
五年之後我已離開省新,也已忘了這件事,而這位曾受我提拔的歐巴桑卻一直放在心上。當她知道她的老長官又返回新竹看診時,她帶了一籃水果與一瓶洋酒想要謝我,原先我全都婉拒,但她講了一句很重的話:「 院長,如果您再不收下我個禮物,那就是看不起我全家。」我當時也感受到她的心意,勉強收下了禮物,更祝福她家庭能幸福美滿。人與人之間的相知相惜是一種緣分,有些事情與記憶,一輩子都無法抹滅。
成長五十六 大哉勇者
某個週二夜晚,當我剛結束新竹南門醫院的夜間門診時,遇見一位以往曾得我提拔的泌尿科主治醫師,他特地趕來向我報告他的近況。最近一年多來他身體微恙,不幸患上了淋巴癌。但他非常勇敢且令人欽佩。自從接受各種化療,即使身體體力已大不如從前,可是依然很認真地工作,目前的產值仍是泌尿科產最高的。他一直很爭氣,雖然體力退步,可是他的信心和鬥志卻是非常高昂。
我和他相互勉勵,每個人不論生理上或心理上受到創傷,都要勇敢地面對未來,跌倒就要站起來,好好調適我們的身心,最重要的是要如何生存下去。當我們心裏想愉快的事,結果就是愉快的,當我們心裏想悲慘的事,結果就是悲慘的。我們每天要盡量去想愉快的事情,而且還要充滿信心,繼續打拼下去。
離別時刻,長官部屬兩人相互擁抱,互道珍重,我們都深知 : 官位是暫時的,友誼才是長久的!友誼,才是我們今生今世最可靠的信託與矚付!
成長五十七 心律不整
民國87年6月中旬,省立新竹醫院四位清潔工友,他們相約到中祥醫院看我,在我的門診診間等了一個多鐘頭,才終於等到我診務告一段落。事隔十二年未見面的老同事相遇,大家心情都很激動。四位工友中,其中兩位已經退休,另外兩位尚未退休,他們不遠千里一同前來,專程帶著水果及禮品來探望我,讓我感受到人間溫馨可貴的同袍之情。其中有一位歐巴桑,十多年前曾罹患乳癌,當時我們建議她開刀,並且鼓勵她接受化療,結果順利康復。她就是專程來致謝,最近又因為罹患心律不整,特別想要諮詢我她的情況。當時她接受了省新藥物治療,但病情變得很不穩定,經常發作,省新心臟科醫師建議她接受心臟電氣燒灼治療。但她因為很排斥開刀,所以向我求助,她說花了十年時間才找到我,非常高興。
我為她重新安排了一系列的心臟檢查,發現她心臟傳導多了一條高速公路;每次只要彎腰提重物,就會發作,心跳飆到每分鐘180次,臨床上診斷為陣發性心房跳動過速。此病患者,切忌咖啡、茶葉、酒精等等刺激的飲料,避免前傾彎腰等動作,並且盡量不要採取左側臥睡的姿勢。
在看病的過程中,這位歐巴桑仍不斷地感激當初她罹患乳癌住院開刀期間,院方主動為她辦理病假,留職停薪,還發動同事們捐款贊助,幫她度過難關。
這位患者後來改服用我開立的口服藥物,病情變得十分穩定,沒有再發作。她三個月後再回到中祥醫院,接受複診,並且與老長官閒話家常。大夥兒還在診間與我拍照,合影留念,我亦透過她們向省新老同事們表達問候,祝福大家一切安好。我至今未曾回去過省立新竹醫院,而每次經過新竹市區,總會有一股近鄉情怯的強烈感受油然而生。省立新竹醫院曾經是我的最愛,後來也成了我最深的傷痛!
事隔15年後,這位患者突發性心房跳動過速再度發作,而且更加嚴重,院內醫師束手無策。我建議她由臺大新竹分院轉診至臺大總院,徹底治療。最終在臺大總院將另一條高速公路順利電燒掉,解決她數年來心中之痛。這就是某位醫院院長與一位基層工友30年來的情義故事。